日前,国际食品包装协会公布了对方便面桶、奶茶杯、一次性纸杯、纸碗的调查报告,报告显示包括香飘飘奶茶杯、统一老坛酸菜牛肉面桶、今麦郎上品酸豆角排骨面桶在内的多款知名品牌所用的双层纸质品外层纸的荧光性物质含量超标。调查者称不排除有害物质会通过口、皮肤等途径进入人体,也可能渗入到食品中,长期积累对健康造成危害。
在检测出有害物质荧光性物质超标的方便面、奶茶中,众多知名品牌“榜上有名”,这个结果令人触目惊心,对公众和消费者已经或正在造成的伤害有目共睹,相关部门有必要加大整治力度,以严格执行新“标准”(食品用纸标准规定的“100cm2纸样中最大荧光面积不得大于5cm2”)的态度,对这类食品纸质外包装荧光物质超标问题实施“零容忍”,以切实维护公众健康。但另一方面,笔者认为囿于商家成本和运营现实,并不能完全依赖打击来解决问题。
报道显示,一些企业为降低成本,很容易使用非食品级纸。以一个方便面桶为例,外层用纸克重为9g,如用食品级原纸代替外层的再生纸,一个纸桶的价格就会提高约5分钱。企业对缩减成本精确到了“斤斤计较”的地步,这与商家的逐利天性有关,不过,导致一个每桶面都要核算“节约几分钱”的地步,何尝不与利润较薄的生存压力有关呢?
方便面行业不是什么暴利行业,其成本压力直接受“米面油”等初级产品市场影响,各类投入和运营的需要,导致方便面产业利润并不高,尤其是物流成本已隐隐占到了相关行业毛利润的半数以上。如高昂的通行运输费用、油料等物流成本,在我国约占产品总成本21.3%左右的情况下,类似的产业成本压力可见一斑。并不排除,这是导致一些企业使用并不安全的非食品用纸的一大动因。
如果不看到方便面生产成本的压力,单纯从严厉打击的角度出发,只会出现三种结果:一种可能是导致行业产业萎缩,成本增加之下导致部分企业生存困难;第二种就是倒逼部分企业采取“减量不提价”的方式应对,这种手法在方便面领域两年前就出现过;第三种就是转嫁成本、抬升销售价格。无论哪一种情形,最终吃亏的依然是消费者。
因此,治理纸桶外荧光物超标,需要一个“双管齐下”的治理方式。加大打击不可或缺,但企业成本压力同样不容忽略,尤其是应重点考虑合理缩减生产成本和原料成本,以适度宽松的成本和利润给予商家和企业一个使用优质原料的“空间”,从而能为企业释放宽松的利润空间。
目前,已具备这样的前提条件。国内居高不下的物流成本完全可以降下来,完全可以通过降低公路收费标准、让利与民的方式换来商家和企业生产优质产品的“信用”。这种理念在中央有关方面的政策中得到了体现。去年后半年,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的推动物流业发展的8项配套措施,被业界称为物流业的“国八条”,就重点对“过路成本”进行了核减规划;又如日前发布的重大节假日免费通行的新规等。
也只有真正解开束缚企业成本的不当“羁绊”,才有可能释放出企业的利润空间,企业才可能有更多社会责任的担当,对不良商家严厉打击的道义性随之将会更强,也必将会得到更多的公众认同和商家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