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中国造纸协会在北京举办了第二届的绿色发展论坛。在2009年9月,我们举办了第一次论坛,主要是宣传我们造纸行业的绿色理念,同时,也做了绿色宣言,亚太森博也是其中之一,当时一共有32家企业做了绿色承诺,到了2010年底的时候,30余家企业,完全提前地达到了他们当年的绿色承诺。这32家企业都是我们国内的龙头企业,像亚太森博等几家企业,他们的技术水平不是国际先进,而是国际领先。这个概念是不一样的。在西方发达国家还没有这样先进的装备、这样的工厂。这几年,中国的造纸工业发展得比较快,而其他的国家,基本上处在平稳的状态,新建的企业,新开发的技术,绝大部分用到了中国。所以,我们有相当大一部分产能,单位产品的能耗、污染物的排放、用水量和产品质量,都是世界领先的。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造纸工业的定位,本身我们觉得,它天然的属性,并不是一个“两高一资”的行业。首先,污染物的排放量并不高,但是看你用什么算。因为在中国以外,水污染排放物是不用COD来衡量的,用BOD,BOD已经做的接近零了,非常低了。另外,从能耗看,造纸的原料基本上都是天然的植物,这个植物是从空气中的二氧化碳和水通过叶绿素合成的——无论是木质素还是纤维。每吨植物,400公斤左右,或者六七百公斤变成纸浆,剩下的完全转化为生物质能源了。如果是一个纯的化学木浆工厂,生物质能源不但能自己用,至少还有40%左右多余电能可以外售,就是说它的二氧化碳排放应该是负值。这是一个浆厂。对于一个完全的浆纸平衡的木浆厂来说,连造纸带制浆的综合企业,能源自给率应该超过90%,所以能耗并不是一个高的行业。污染物,按照发达国家的环保标准,也是非常低的。另外,它的资源完全是绿色的,也不属于高资源消耗型。
所以,从一开始,我们中国造纸协会也没有认为我们这个行业属于“两高一资”。当然,因为历史的原因,我们有相当一部分的小企业以前的确不经治理就排放污水,这个污染是非常大的。现在一万吨的未经治理的小浆厂的污染物排放量比亚太森博131万吨的还大得多。所以,通过我们这些年的技术进步,造纸行业的绝大部分产能已经脱离了原来的那种状态。我们希望在未来的五年、十年,我们这个行业能发展成一个标准的绿色的发展行业。
因为造纸这个产品,有人说,它产值只占百分之几,污染物占了百分之二三十,这是以COD来讲。我们造纸行业占产值了1.9%,但是,COD的排放量在全国工业是占到了20%多一点,但是,第一我们认为,我们排放的COD并不是纯的污染物,但是,它的确是以COD的形式存在的。,造纸行业既是工业原料,又是文化载体,同时又是生活必需品。在国家的定位里面属于基础原材料工业。就是我们的社会、经济活动是不可缺的。从这个角度来讲,它是一种必需的原料。现在我们不认为它是“两高一资”了,同时我们还认为它有一个绿色的属性。绿色的属性就是说,像我刚才说的,第一,它的原料来源于空气中的二氧化碳,第二,它有大量的可循环的,内部的循环,还有全社会循环经济的模式——废纸,中国的废纸回收率是非常高的,之所以我们现在数据上低,是因为我们有外贸夹带的包装物,和进口的产品夹带的包装物是不平衡的。我们进口了很多矿石、石油,他们没有包装,我们出口的轻工产品,大量使用包装物,这样每年大约有两千多万吨的废纸是不平衡的,这两千多万吨废纸每年我们要进口大约相等的量,弥补国内体系的循环。估计今年我们的废纸占到我们原料的比例,废纸纸浆占原料的比例能达到65%,废纸的利用率要在75%以上。这是一个。
第三,造纸行业现在基本上普及了碱法制浆的碱回收系统,它的化学品通过我们黑液的处理、碱回收,能够基本上90%左右都是能够可以循环利用的,有一点少量的补充,因为有一些东西在燃烧、焚烧过程中有一些损耗。用水量,单位产品的用水量,我们也是逐年降低的。从一吨纸几百吨,现在到了接近70吨左右,基本上是国际上先进水平。再一个我们其他的化学品在生产过程中,现在也开始循环,我们的碱回收的白泥变成石灰,要烧成石灰,然后再苛化,再变成碱,再循环利用。另外有些废渣,所有的生物废渣,比如树皮、秫秸,还有一些草,芦苇的碎屑,还有一些污泥,我们完全都是用生物能源焚烧了。还有就是废纸,大量废纸制浆,因为废纸、纸板里面含有大量的淀粉,我们都要产沼气,进行发电或者作为能源回收,所以,我们现在中国生物质能源的比例现在还是全行业来说并不是很高,还有发展前景,和欧洲生物质能源达到51%,我们现在做不到,因为我们自产的木浆很少,国产木浆不到7%。而欧洲自产木浆接近100%,我们现在生物质能源接近20%也是一个很高的事情。
第二部分,造纸行业这些年的技术进步也是很明显的。大家知道,现在的造纸机的生产,装备的生产是一种高技术密集的行业,它的设计和加工精度超过航空航天技术的30倍,所有的设备非常贵,动辄几亿美元、十亿美元,投资是非常大的。同时如果要算上制浆工业,在中国环保投资也是非常高的。我们几个浆厂,如果算上内部的环保设施,碱回收、水循环系统,它的投资超过了三分之一,一般有的十亿、二十亿,还有三四十亿的,这个投资的比例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们也是比例是高的。再一个,我们在中国,我们的环保排放标准也是世界上最严的,我们单位产品的排放标准是发达国家的三分之一,甚至四分之一,就是说,排放量的要求是世界上最严的。在欧洲,COD的排放浓度一般600到1000,我们中国是100,可是水量,我们还比较少,这样水量乘以浓度,我们COD的允许排放量是发达国家的几分之一。这个是非常难的。所以只有中国才用这个深度化学处理,西方国家是没有的。
再有,我们这些年造纸行业淘汰落后产能的力度也是非常大的。我们每年淘汰的落后产能,这个落后产能不一定是小企业,大企业也有一些老的设备要淘汰。淘汰落后产能,我们在“十一五”期间,我们大概至少淘汰了1100万吨或者1200万吨的旧设备、旧生产能力。我们预计计划在未来的五年,我们还要再淘汰1000万吨到1100万吨这样的规模。因为我们现在要考虑到中国的人均用纸量还是非常低的,我们的台湾省人均是170公斤,西方中等发达国家都在150公斤以上,美国原来是三百多公斤,现在降到260公斤左右,中国人均也就是60多公斤,对和我们国家的社会经济发展,还是很不对称的。当然,我们也考虑到,如果我们过快地发展,用这么大的产能去发展,我们人均达到西方发达国家这个水平是不可能的。所以,中国造纸协会也在做一些节约用纸,尽量多的循环利用的工作,同时也在做,比如说降低纸浆的白度,来减少污染。另外尽量鼓励用非原生木浆去做厕用卫生纸等等这些工作,我们造纸协会、我们的企业都在做,这次我们的绿色倡议书里面,造纸行业这次是近一百家企业,上个月在北京开会,发出绿色倡议,其中包括这些内容。希望我们节约用纸,理性消费,减少资源的需求。这个事情我们造纸行业,我们这些龙头企业来带动做了一些工作。
我想,我们社会应该多理解我们造纸人的工作,我们在向绿色发展,我们并不是属于“两高一资”的企业,我们的环保努力,我们做的这些工作,应该说是有目共睹的,即使是COD,我们单位万元产值的COD从250公斤,现在已经降到了16公斤,单位产品约7公斤,这是用了十年的时间,从接近250公斤降到了16公斤,已经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而且我们还承诺要继续下降,这也是我们一个决心,也是我们在清洁生产、绿色发展方面继续地做贡献。